父母去世紀念文章 懷念父親母親
父親母親去世已經很多年了,但父母時常出現在我的夢裡。父母的容貌依然是那麼清晰,慈祥的眼神還是那樣充滿著愛憐和期望。夢中的父母還在叮囑著,呵護著,關愛著我……寫到此處我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滴到鍵盤上,變成對父母的思念,我不知道哥哥姐姐們是不是和我一樣在想故去的父母。但我知道跨鶴西去的父母還在關愛著,惦記著,呵護著他們精心撫養了的九個兒女。父母在九個兒女有困難的時候,生病的時候,或是兒女們的兒女有事的時候還出現在兒女們的夢中。
父親二十歲那年娶了母親為妻,過著艱辛苦難的日子。
如果說父親是偉大的,那麼母親用偉大形容是不夠的。母親從二十歲開始生孩子,一直到四十二歲生下我弟弟才結束了她那苦難的生理歷程。母親二十二年生了九個孩子,這種艱辛不是常人能忍受的。這種愛不是所有的母親都能付出。這種艱辛也不是所有的母親願意承受的,我的母親毫無抱怨的承受了,而且把我們撫養成人,沒有讓我們的精神和身體受到傷害。
八三年的四月三日,我的父親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離開了我們,記得那一天天氣非常好,吃了午飯,他說要出去走一走,結果父親卻永遠離開了我們(突發腦溢血)。父親一生歷經苦難,跟著祖母長大(父母早逝),正因為自己的經歷,所以對子女特別疼愛,爲了兒女的生活、學業耗盡了一生。母親說:你爸爸就像一部機器,永遠在不停的轉動,他終於休息了。
父親走了,我們兄妹四個還沒有成家,家裡的擔子只有母親一人承擔,儘管我的已經成家的哥哥姐姐非常孝順。母親是一個要強的人,所有的愁苦都放在心裡,帶著我們兄妹往前奔……我們兄妹四個成家后,母親經常說:看著你們一家一家過得紅紅火火的,我這一生無牽掛了。九個兒女現在都已經是為人父母的人了。母親耗盡了最後的精力,看著九個兒女成雙成對,再也無力支付自己的能量,無奈的走了……留下了牽掛,留下了疼愛,帶走的卻是一生的苦難。
母親走了,留我在這個世界上孤獨地跋涉。是的,我們是成年人,已為人父母,我們被要求堅強,可在那時,我真的不想掩飾自己的無助和軟弱。每一個不經意的時候,每一個不經意的場景,甚至別人的一聲媽媽,都會讓我的心剎那間一疼,心頭的痂結了千層萬層,媽媽,仍然是內心深處最柔弱最不可觸碰的傷痛啊。
或許是母親走得太突然,那短短的幾秒,一遍遍在夢中被稀釋和填充,我彷彿走入了時空隧道,我想改變這個結局。我呵護著母親,清晰地感受著母親的體溫,我想讓母親吃藥,又怕水涼,又怕臨睡吃藥會讓媽不醒,周圍有人在爭執,我想起身制止,又擔心這樣會讓母親著了涼,我著急地打著手勢——噓,不要啊,請不要驚了我媽媽,她心臟不好,她需要休息……醒來,我依舊保持著夢中的姿勢
沒有了父母,許多的悲苦只有自己獨自撐著了;沒有了父母,我如同斷了線的風箏,風和日麗我便悠然飄著,有了風雨,我也只能飄著,一任風雨的吹打;沒有了父母,便沒有人惦記著要把我拉回來;沒有了父母,我格外的珍惜擁有,分別也許就是一瞬間的事。
我總相信我與父母之間有一種超越時空的感應,我夢見和父親母親在一起的情景總是很真切,那個世界裡,父母定然想我,惦念我,一如我想他,惦念他。我相信,我寧願相信,人死後是有精神存在的。世間萬物的生命是一樣的,草木榮枯一年一度,春天又是一片翠綠,既然它們這樣循環往復,難道人類獨獨不是?我相信父親母親的離去也只是一片刻而已,將來我還是他們的女兒,他們還是我的父親母親,只是我們的春天是哪一日?
“樹欲靜而風不止,子欲養而親不待”。趁父母還健在的時候,去愛他們吧,明天或許就晚了。
父母去世紀念文章 懷念父親母親
滔滔黃河流不盡兒女們思念的淚水,巍巍條山唱不完父母親的養育情恩。公元2008年2月15日(農曆正月初九)黎明時分,我的父親匆忙地走完了他人生的最後時刻,去和三十年前早走的母親九泉相會,于凌晨4時39分含笑而去,終年88歲。
父母雙親雖然離開了我們,但他們卻把高尚的品德、平凡中的偉大傳承給了我們,把永遠的思念留給了9個兒女。
爸爸、媽媽--------您們永遠守護在兒女們的身邊,永遠活在兒女們的心中。
爸爸、媽媽的一生是平凡而偉大的一生。我的父親出生在1923年臘月24日。12歲那年爺爺就離開了人間,當年奶奶因為爺爺的離開就哭瞎了雙眼,從此爸爸和奶奶相依為命,而父親12歲就擔當起家庭的重任,開始給財主家放羊打工,用自己的勞動養活著雙目失明的奶奶。16歲那年,惡運降臨在父親的頭上,正當他在獨頭村放羊時被日本鬼子抓了丁,開始了他第一次從軍(從軍地點芮城)。在日本鬼子的軍營里,他不堪忍受日本鬼子對中國人的欺辱,一個月后當了逃兵。當年他們總共有三個人一起逃跑,其中一個人在逃跑的路上被日本鬼子槍殺、另一個冒著生命危險橫渡黃河參加了八路軍,而我父親在日本鬼子呼嘯的子彈中撿回了性命,輾轉回到了家中,秘密的躲藏起來。18歲,又趕上當時的國民黨政府派兵我的三爺爺,父親依然割捨照顧自己的瞎媽媽,從容的替代了他三父親開始了第二次從軍,要知道父親“替父從軍”而不是他的親生父親,他用自己的生命做賭注,來換取我們大家庭的幸福,是多麼的偉大啊!(從軍地點運城,兵種是警備隊)。在從軍的三個多月里,他始終保持了中華兒女愛國的氣節,第二個月就和十七個戰友籌劃逃跑,後來被漢奸告密,逃跑失敗,在嚴刑拷打面前他們共同忍受了屈辱和折磨,避免了生命的劫難,一個月后,他們連同二十多個同胞,利用日本鬼子除掉了漢奸,一週後集體逃跑,並北上參加了八路軍,開始了他的第三次從軍。在參加八路軍的一年裡,他英勇殺敵,先後參加了解放介休、解放平遙兩大戰役,並加入了中國共產黨。解放前夕,他們一行三人被作為我黨的地下聯絡員派回家鄉,準備迎接全國的解放。回到家鄉,由於我們這裡還沒有解放,父親他們三人將我黨發給他們的有關證件埋藏於棗疙瘩村(屬永濟的棗疙瘩還是芮城的棗疙瘩父親沒有講)的秘密地點,後來全國解放,父親再也找不到他們的相關證件,而這段歷史卻成爲了他永久的秘密。我的父親爲了專心的照顧他的瞎媽媽,從此做了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民。(我父親的這段歷史實在他患老年癡呆的去年自己無意中流露出來的,當我問起他詳細情況時,他只會說出三個字------記不得,后經調查瞭解情況屬實)。
解放後,父親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出了他的燦爛的人生。1950年,我父親就一個人去了陜西朝邑,如今的大荔縣,開始了長達十一年的黃河灘植樹造林,共栽植樹木三千餘畝,成為當時享譽三秦的“林王社”植樹大王。1953年,由於父親植樹名聲的影響,被朝邑小於他十歲最漂亮的女士王秀芝看上相愛,並開始有了我們這個幸福的家庭。母親的到來,不僅生養了我們,更重要的是為父親分擔起家務和照顧瞎奶奶的重任,家庭經濟狀況一度成爲了當時黃河灘上像樣富裕戶。1958年,父母都騎上了名牌自行車。要知道,當年有輛自行車比現在家有奧迪都珍貴啊。只可惜1958年臘月28日一場大火,燒盡了我們家全部家產,父親衝進大火、只搶出了他雙目失明的媽媽,因為他知道:媽媽在他心中比什麼都重要啊。1959年,國家爲了修建三門峽水庫,父親舍小家顧國家,依然放棄了他苦心經營了11年的林地,將三千畝成才的樹木無償地奉獻給了國家,灑淚黃河灘,移民回了原籍,如今的山西省夏陽村(當年移民我剛出生40天)。
回到本土,當時我們國家正處在國民經濟三年困難時期,我們家沒房住、沒糧吃,父親忍痛割愛賣掉了伴隨他們的自行車,買了人家幾間破房遮擋風寒。由於我們家孩子多,生產隊分的糧食少而又少,僅能充飢還要捱餓,而且奶奶的身體更加惡化,父母無奈,將剛出生10個月的二妹妹送養了別人,在我幼小的心靈里就嚐到了親人分離的痛苦。文化大革命期間,由於父親的歷史原因,被經常被當作鬥爭的典型。父親是個有經濟頭腦的人,常常被揪出來說成是投機倒把“壞”分子,挨批挨鬥;他在黃河灘開荒曬草,人家要割掉他的資本主義尾巴;他養蜂虎餬口,人家要倒掉他的資本主義老巢;他在中條山開荒種田,人家要拆掉他的資本主義溫床。父母親爲了我們的成長受到的委屈實在無法繼續言表。
1979年,厄運又一次降臨在我的家庭,我的母親因意外事故過早的離開了人間,終年才47歲,是我的父親一把屎尿、一心溫暖,把我們9個兒女養大成人。在這裡,我們只想說:爸爸,您不僅是一個偉大的父親,您也是一個偉大的“母親”。您雖然走了,您永遠活在兒女們的心中,您的兒女永遠的懷念您。
當我寫到了母親,又勾引起我們對母親的懷念,她雖然離開我們三十年了,但兒女們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著心中的媽媽,讓我們9個兒女在這裡共同的呼喊一聲:媽媽,您們的兒女想念您。也許九泉之下的您,能聽見兒女們的呼喊。
這裡我要說一下我的母親:我的母親是一個賢慧、善良、偉大的母親。 自從到了我家就過著清貧日子。爲了我們的家庭,她任勞任怨、節衣縮食;爲了我們的成長,她嚐盡了人間的酸甜苦辣、受盡了一個女人不應該受的苦和累。 她不僅料理著繁重的家務和撫養我們,更偉大的是三十多年如一日地照顧著我的奶奶。我的奶奶三十多歲時雙目失明, 四十多歲全身癱瘓,吃飯要靠人喂、拉屎灑尿不能自理,側個身子若別人不推她連動都動不了, 常年累月只能躺在炕上。是我的母親日復一日、年復一年的為奶奶餵飯、擦屎、倒尿,整整二十多個春秋。母親的賢惠、善良、孝順,在我們十里八村至今仍傳為佳話、樹為楷模。我們更為有這樣偉大的母親,而驕傲、而自豪、而思念。
1982年,自從實行了責任制,我的父親充分發揮了他具有經濟頭腦的特長,育苗植樹、開荒種田、長途販運、種養兼顧,使我家改變了貧窮的面貌,還清了所有的欠款、蓋了新房,使兒女們一個一個的都成了家。父親的勤勞、厚德、仁愛、果斷,成為兒女們的示範;母親的淳樸、善良、孝賢、美德人人稱讚;父親、母親的豐功偉績有目共睹;父親、母親的偉大隨處可見;父親、母親平凡中的一生留給兒女和社會的永遠是不平凡,永遠是享用不完的精神財富。
父母高尚的品德仍然再現,在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,當時家庭特別困難,父母在困難中總是忘不了幫補和接濟別人,他們寧可自己餓肚子,哪怕是紅薯野菜充飢,也儘量減少孩子們的飢餓。討飯的進了家門,他們總是把捨不得讓孩子們吃得一塊饃饃送給了人家,遇到吃飯總是留人家吃點熱的,我們看在眼裡、痛在心裡。父親、母親,你們好偉大啊,好有愛心啊。上個世紀90年代,父親去河南看望長子,在回家的列車上,遇見一位湖南的大學生,當說起家庭的困難和無法繼續就讀的遭遇時侯,父親依然把兒子孝敬他的五十元錢送給了那位大學生。半年之後,那位大學生以大爺的稱呼向他寫了感謝信,並堅強的讀完了大學。父母親的言行時刻都教育著每一個兒女,使我們也同樣的資助了失學兒童、向災區捐款捐物、救濟貧困。
父親晚年的時候,從不向兒女開口、提出任何困難、增加任何麻煩,他們高尚的品德永遠值得兒女們的追憶和傳承。特別是最近幾年,父親患有老年癡呆癥,但他老人家時刻也保留著寬厚和博大的胸襟,始終不給兒女們增加任何負擔和麻煩,無論兒女說什麼,都以簡單的“好”字和“行”字作為回答。臨走的時刻,他怕兒女難受,依然強忍病痛,僅僅微弱的呻吟了一小聲,而安祥的離去。爸爸,您為兒女們的成長受委屈了。爸爸,您為兒女們的成長受苦了。爸爸,您為守望對媽媽的愛情,堅持了三十年孤獨的守候,一直等到生命的盡頭。爸爸,您太偉大了。爸爸,您太堅強了。爸爸,媽媽,您們永遠是兒女們的驕傲,永遠是兒女們的楷模。請二老安心的長眠吧,您的兒女永遠的懷念你們。也請你們放心,你們的兒女都會在你們的忌日和清明時節,在你們的墳頭跪拜、祭奠。
我的父親去世后,他的生前友好、所有親朋、新老鄰居、鄉鄰村友、兒女所在的單位都前來弔唁,並敬獻了花圈以示哀悼。當地政府還專程為他敬獻了輓聯:上聯-----盛歲陜灘植樹造福秦地范示林王社,下聯-----晚年育苗綠化晉垣譽滿林業局。橫批是:默默奉獻。
爸爸出殯那天,晴朗的天空突然狂風大作、塵土飛揚,兒女們知道:這是大地為您送行;天空陰沉了短暫的十幾分鐘,還飄了幾朵雪花,兒女們也知道:這是蒼天為你落淚;當安葬好您的時候,天空又艷陽高照,恢復了寧靜,兒女們更知道:是您在鼓勵孩子們振作起來,讓把對您的思念化作生活的動力。爸爸,您放心的走好,兒女們不會辜負您的期望,一定會相互幫助、相互團結、共同攜手,把你們的優良傳統傳承下去,讓您們永遠的安心九泉。
爸爸、媽媽,您們永遠活在兒女們的心中。
父母去世紀念文章 懷念父親和母親
我的父親和母親是吉林省人。
父親何玉山于1910年生於吉林省永吉縣,工人出身;母親高耀光于1906年生於吉林省三叉河農村,貧農出身。父親在吉林市唸到初中二年級,因貧困,輟學打另工。1927年父親考入吉林郵局當揀信生,後來調入哈爾濱郵局任郵車(火車)押車員;母親在三叉河鎮小學做工的親友幫助下,在鎮里唸完小學和初中,隨後到吉林市女施醫院學產科5年畢業。父母于1931年在哈爾濱結婚不久,遇九一八事變。事變不久,父親參加了哈爾濱郵政工人集體大罷工,郵務癱瘓,相持數旬。郵務停頓,日人焦急萬分。當時,日本人對英國還有所顧忌,與郵務長英人司密斯幾經交涉,以給不願留在東北的郵工發給路條、路費,由郵局調入關內,作為把郵局移交日本的交換條件,使日本當局不得不讓不願當亡國奴的東三省三千郵政員工集體進關(參加抗戰)。我父母親落腳杭州,父親在南星橋郵電局擔任火車押車員、分揀員。
隨著戰事變遷,始終不肯當亡國奴的父母,由杭州輾轉抗日郵政前線,而金華,而江山,而浦城,而鷹潭,後來逃難到江西贛州。日本鬼子打到贛州,又舉家搬到景德鎮,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。
在1937~1940年抗日戰爭最為艱苦的歲月里,父親冒著日軍飛機轟炸和機槍掃射的危險,承擔著郵車(先是火車,后是汽車)押運工作,經常往返于抗日前線,往來於杭州、金華、江山、浦城、湖鎮、弋陽、鷹潭、南昌、株州等地。父親是因抗日而流亡關內的東北漢子,自告奮勇地承擔前線郵車的押運任務。為維護郵件成功轉送,不怕犧牲。母親則在兵荒馬亂的逃難日子裡,輾轉頻繁的搬家(浙江金華、福建浦城、江西鷹潭),無時無刻不擔心父親安危,同時保護和照料著我和弟妹三人。
1940年隨著戰線的轉移,父母帶著我們從鷹潭輾轉到江西贛州。父親在贛州郵局(后改為郵政儲匯局),經考試升爲乙等郵務員(後任匯兌組長),生活才安定下來。1943年日本鬼子打到贛州,不肯當亡國奴的父親又帶我們到景德鎮安家。父親在景德鎮郵政儲匯局辦事處,任出納組長。我二妹生於在贛州,我三弟、四弟和五弟生於景德鎮。1945年日本投降,我父母喜出望外。爲了讓我們兄妹有更好的上學條件,父親于1947年趁機調到九江郵局工作,一直工作到1970年退休。在九江郵局,父親擔任過掛號組長、專區視察員、郵件付組長、分揀員、鄉郵指導員、視察員、沙河郵政支局支局長、九江郵局鄉郵指導員等工作。
父親雖然只有初中二年文化,可是一直勤奮好學。他的字寫得很好,我們幾個大學畢業的孩子寫的就差多了。父親吉林當分揀員時就補學英語,在哈爾濱當押車員時就參加補習班學俄語,還經常為郵局翻譯英俄文郵件。後來還在九江市還義務教授過俄語。
父親的精通郵政和匯兌業務,工作一貫認真負責,一直都受到同事的讚揚。父親還喜愛創新和發明。我記得他為配製的圓珠筆油很好使。
父親一輩子清廉。在“三反五反”運動中曾因(一點小事)受誣陷,人格受辱,精神受到很大的刺激,幾乎得上精神官能癥。後來,經查明是受到冤枉,澄清了事實,又被郵局安排到南昌東湖療養院療養一段時間(作為補償),身體才得以康復。
父親有記日記的習慣。我們知道他記了一輩子日記,可是在整理他遺物時,只找到從1981年到1990年的五本日記。關於過去的日記,他在日記里有過這樣的交代:
“1981.9.4始
興之所至,隨便記之。不以日計,仍曰日記,數十年,幾記幾輟,文字賈禍,非今日始,一時興至,乃又記之,非鴻爪之留跡,俾彌留際思憶。生逢盛世,畢生頂峰,不可不記。
86/9/26
政治:日記幾度毀寫,原於文字假禍,(余)今已77春秋,政治已開明,故而也談政治,諒無妨。……”
父親說他唯一的遺憾就是:抗戰了15年,在郵局工作43年。1940年已經由郵政工人考上郵務員,以後一直擔任職員工作(按舊職員對待,解放後一直糊里糊塗,享受工人工資,大多做的幹部工作,到退休時才明白,實際是以工代幹了20年)。1970年退休以後被定為工人(補發證,時而工人,時而職員)。退休時,作為工人,按80%開退休金,不給父親以幹部的退休待遇(在80年代初,政府開始承認在49年解放前參加過抗戰的包括國民黨人員,都按100%發退休金,但須是幹部。父親因為是工人,不能享受此待遇,只有80%)。
母親自小受基督教影響,對人友善,對鄰居熱情,解放後擔任過居委會幹部。曾被評為九江市第二屆勞動模範。
我兄妹七人,得益於有文化、有信念、有醫療知識的父母,我們才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中健康成長,並受到良好的教育。父母給予我們的教育和影響是多方面的。
我們從小就知道要抗日,要愛國,要勤奮,要誠實守信,要講究仁愛;我們兄妹個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(不抽菸、不喝酒、不打麻將),都能吃苦,善於適應環境;我們都是愛學習,愛創造的人。如今我家最小的弟弟都已退休2年。我們,繼續勤奮地在不同領域裡,打造光輝的餘生,我們會以我們的成績告慰父母在天之靈。
懷念父親和母親
我的父親和母親是吉林省人。
父親何玉山于1910年生於永吉縣,工人出身;母親高耀光于1906年生於三叉河農村,貧農出身。父親在吉林市唸到初中二年級,因貧困,輟學打另工。1927年父親考入吉林郵局當揀信生,後來調入哈爾濱郵局任郵車(火車)押車員;母親在三叉河鎮小學做工的親友幫助下,在鎮里唸完小學和初中,隨後到吉林市女施醫院學產科5年畢業。
父母于1931年在哈爾濱結婚不久,遇九一八事變。事變不久,父親參加了哈爾濱郵政工人集體大罷工,郵務癱瘓,相持數旬。郵務停頓,日人焦急萬分。當時,日本人對英國還有所顧忌,與郵務長英人司密斯幾經交涉,以給不願留在東北的郵工發給路條、路費,由郵局調入關內,作為把郵局移交日本的交換條件,使日本當局不得不讓不願當亡國奴的東三省三千郵政員工集體進關。我父母親落腳杭州,父親在南星橋郵電局擔任火車押車員、分揀員。
隨著戰事變遷,始終不肯當亡國奴的父母,由杭州輾轉抗日郵政前線,而金華,而江山,而浦城,而鷹潭,後來逃難到江西贛州。日本鬼子打到贛州,又舉家搬到到景德鎮,直到1945年日本投降。
在1937~1940年抗日戰爭最為艱苦的歲月里,父親冒著日軍飛機轟炸和機槍掃射的危險,承擔著郵車(先是火車,后是汽車)押運工作,經常往返于抗日前線,往來於杭州、金華、江山、浦城、湖鎮、弋陽、鷹潭、南昌、株州等地。父親是因抗日而流亡關內的東北漢子,自告奮勇地承擔前線郵車的押運任務。為維護郵件成功轉送,不怕犧牲。母親則在兵荒馬亂的逃難日子裡,輾轉頻繁的搬家(浙江金華、福建浦城、江西鷹潭),無時無刻不擔心父親安危,同時保護和照料著我和弟妹三人。
1940年隨著戰線的轉移,父母帶著我們從鷹潭輾轉到江西贛州。父親在贛州郵局(后改為郵政儲匯局經考試升爲乙等郵務員(後任匯兌組長),生活才安定下來。1943年日本鬼子打到贛州,不肯當亡國奴的父親又帶我們到景德鎮安家。父親在景德鎮郵政儲匯局辦事處,任出納組長。在贛州,我母親生下我二妹,在景德鎮生下三弟和四弟和五弟。1945年日本投降,我父母喜出望外。爲了讓我們兄妹有更好的上學條件,父親于1947年趁機調到九江郵局工作,一直工作到1970年退休。在九江郵局,父親擔任過掛號組長、專區視察員、郵件付組長、分揀員、鄉郵指導員、視察員、沙河郵政支局支局長、九江郵局鄉郵指導員等工作。
父親雖然只有初中二年文化,可是一直勤奮好學。他的字寫得很好,我們幾個大學畢業的孩子寫的就差多了。父親吉林當分揀員時就補學英語,在哈爾濱當押車員時就參加補習班學俄語,還經常為郵局翻譯英俄文郵件。後來還在九江市還義務教授過俄語。
父親的精通郵政和匯兌業務,工作一貫認真負責,一直都受到同事的讚揚和領導的器重。父親還喜愛創新和發明。我記得他為配製的圓珠筆油很好使。
父親一輩子清廉。在“三反”運動因受誣陷,人格受辱,精神受到很大的刺激,幾乎得上精神官能癥。後來,澄清了事實,又被郵局安排到南昌東湖療養院療養一段時間,身體才得以康復。
父親有記日記的習慣。我們知道他記了一輩子日記,可是在整理他遺物時,只找到從1981年到1990年的五本日記。關於過去的日記,他在日記里有過這樣的交代:
“1981.9.4始
興之所至,隨便記之。不以日計,仍曰日記,數十年,幾記幾輟,文字賈禍,非今日始,一時興至,乃又記之,非鴻爪之留跡,俾彌留際思憶。生逢盛世,畢生頂峰,不可不記。
86/9/26
政治:日記幾度毀寫,原於文字假禍,(余)今已77春秋,政治已開明,故而也談政治,諒無妨。……”
父親說他唯一的遺憾就是:抗戰了15年,在郵局工作43年。1940年已經由郵政工人考上郵務員,以後一直擔任職員工作,享受的是幹部級工資。1970年退休以後被定為工人(補發證,時而工人,時而職員)。退休時,作為工人,按80%開退休金,不給父親以幹部的退休待遇。
母親自小受基督教影響,對人友善,對鄰居熱情,解放後擔任過居委會幹部。曾被評為九江市第二屆勞動模範。
我兄妹七人,得益於有文化、有信念、有醫療知識的父母,我們才能夠在惡劣的環境中健康成長,並受到良好的教育。父母給予我們的教育和影響是多方面的。
我們從小就知道要抗日,要愛國,要勤奮,要誠實守信,要講究仁愛;我們兄妹個個沒有任何不良嗜好(不抽菸、不喝酒、不打麻將),都能吃苦,善於適應環境;我們都是愛學習,愛創造的人。如今我家最小的弟弟都已退休2年。我們繼續勤奮地在不同領域裡,打造光輝的餘生,我們會以我們的成績告慰父母在天之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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